依我的認知,「可」字並無「比較」義,只不過佇南管,抑是《荔鏡記》中,「可」讀「khah4」,是毋是會當看做是「歌韻」古音的遺跡?畢竟這馬「可」無人唸作k‘a(高本漢擬音),敢毋是?
我之所以有興趣探討這个問題,是因為「加」字所引起的。《孟子.梁惠王上》梁惠王曰:「寡人之於國 也,盡心焉耳矣。河內凶,則移其民於河東,移其粟於河內。河東凶亦然。察鄰國之政,無如寡人之用心者。鄰國之民不加少,寡人之民不加多,何也?」其中「加少」、「加多」的「加」,有人認為應該就是咱所講的khah少(更加少)、khah濟(更加多)。因此,我就想講,ka(加)若會當唸作khah,kha(可)唸作khah,應該ma7會當接受。
另外,施老師並毋是探求「khah」的本字,伊干焦指出佇《荔鏡記》中, 「可」有這款用法。
昨昏我頭殼楞楞,講無清楚,所謂「高本漢之詩經韵讀及其擬音」,並毋是一本冊,是收錄佇陳新雄教授《鍥不捨齋論學集》中的一篇論文。
我之所以有興趣探討這个問題,是因為「加」字所引起的。《孟子.梁惠王上》梁惠王曰:「寡人之於國 也,盡心焉耳矣。河內凶,則移其民於河東,移其粟於河內。河東凶亦然。察鄰國之政,無如寡人之用心者。鄰國之民不加少,寡人之民不加多,何也?」其中「加少」、「加多」的「加」,有人認為應該就是咱所講的khah少(更加少)、khah濟(更加多)。因此,我就想講,ka(加)若會當唸作khah,kha(可)唸作khah,應該ma7會當接受。
另外,施老師並毋是探求「khah」的本字,伊干焦指出佇《荔鏡記》中, 「可」有這款用法。
昨昏我頭殼楞楞,講無清楚,所謂「高本漢之詩經韵讀及其擬音」,並毋是一本冊,是收錄佇陳新雄教授《鍥不捨齋論學集》中的一篇論文。
mysky:
1.
汝講了有理,「可」*字毋是台語「錢khah4濟、肉khah4少」的「khah4」。
2.
陳冠學先生提出這個看法了後,認同佮引用的人嘛未少,比如李熙泰、陳榮嵐的《廈門方言》,王華南先生嘛用「加」。不而過,個人有一滴仔無sang5的看法。
代先是音的問題:
第一,講台語有音無字,若「音」是一部分的音,「字」若是漢字,我欲信(「狗摏墓壙」)。m7 kuh8,有字必定著有音,上起碼(khi2 maN2)嘛有文讀音;當然,現代倉頡(陳癸淼教授語)的新創字無算。台語入聲字收喉塞韻尾-h的音計是白話音,文讀攏收-p、-t、-k;準「加」若是入聲字講「khah4」,阿文讀欲怎唸?
第二,陳 *先講「加」的造字是从口力,日本假名「カ」讀「k’ah」,即是取「加」*字而省「口」旁成字,會使做「加」*字字音的旁證。
事實上日語的「加、カ」是讀「カ(kha)」,毋是讀「カッ(khah)」。台語聲母送氣、無送氣有辨義的作用,但是日語會使當做同音位來看待,咱的「k-(比論:「加、價」)、kh-(比論:「科、課」),日語無分,攏計用「カ」。陳 *先嘛講:「這些調母(指三十六母的全濁母),因各地送氣不送氣不一致,勢無法分立兩母,以與前面的兩母相對應。如前面說過,『同』字有的地方讀做『東』的陽調,有的地方讀做『通』的陽調,字母家也就無法可施。日本假名也有這一類的困難,如他們的カ、キ、ク、ケ、コ、タ、チ、ツ、テ、ト、パ、ピ、プ、ペ、ポ,都是送氣不送氣不分的……」。
按這兩點看khiai9,「加」唸「khah4」的證據並無夠充足。
陳 *先講伊小學五年的時,有一擺做風颸(thai1),誠濟人走去怹tau1覕,風若透了較大,著有婦人人(hu7 lin5 lang5)咧祈禱:「天公伯啊,好心好量!可憐儕(tsai)烏土蟲子,每(bé)透透加(k’a)小咧!」tsia5,bé =beh(「馬」的變調be55 =「欲」的變調be55),k’a=k’ah(「加」的本調kha55 =「khah4」的變調)。這無論是記音,或者是陳 *先日常的口音,怹hia5的喉塞韻減采著已經有咧流失的現象。(以上的資料引用自:陳冠學《台語之古老與古典》第一,民73:50、52、113、245)
所以未使「想講,ka(加)若會當唸作khah,kha(可)唸作khah,應該ma7會當接受」,音韻學上嘛毋是用安呢援例 *兮,毋是看援例的對象是大學問家,亦抑是無名小卒。千慮一失,智者難免,這是我個人的理解。
關於字義的部分,雖然我亦有別款的意見,不過無牽涉咱咧討論的議題,我著maiN3傷囉嗦。
2.
確實,施教授並無咧探求「khah4」的本字,但RORO嘛毋是咧講本字的代誌。伊的留言不過是對施教授「『可』之隋唐音為kha ,『可』屬『歌』部,此部自西漢至五代的擬音為a ,宋元明清為oo (據王力《漢語語音史》p504.577)。」這句話有疑問。另外著是欲講徦taN1嘛猶有將「khah4」寫「可」的例。照怹長輩講
*兮,最近王心心先生的演唱會內底,《把鼓樂》:「恨殺延壽可毒行」的「可」,王新源老師著是唱「khah」。
2 則留言:
陳 *先講伊小學五年的時,有一擺做風颸(thai1),誠濟人走去怹tau1覕,風若透了較大,著有婦人人(hu7 lin5 lang5)咧祈禱:「天公伯啊,好心好量!可憐儕(tsai)烏土蟲子,每(bé)透透加(k’a)小咧!」tsia5,bé =beh(「馬」的變調be55 =「欲」的變調be55),k’a=k’ah(「加」的本調kha55 =「khah4」的變調)。這無論是記音,或者是陳 *先日常的口音,怹hia5的喉塞韻減采著已經有咧流失的現象。
如果可以用口語解說,或補上董同龢先生《廈門音韻》的那段字,又是一個好教材。Haiker說你常有神來一筆,不清楚一筆怎算「常」?
送我史語所集刊30周年紀念專號下冊收到了,沒機會言謝。手機別關著不用,要不裝個電話吧,用mail挺麻煩的。
清華先:
1. 誠拄好《廈門方言的音韻》無囥箸身邊,我查《四個閩南方言》,無類似的計載。《記台灣的一種閩南話》有講陰入聲的-h尾有兩種變調,一部分是短而高的調;另一部分是變高降調,並且-h尾也消失了。這寡話寫了較曖昧,一方面講「短而高」,一方面佫講「並且」、「也」消失了;安呢汝看「短」的-h有消失 *無?但是我記徦真清楚,伊箸《廈門方言的音韻》講這個「短」的高平變調,-h無消失,而且佫有舉例。
2. H兄愛講笑。
3. 後回毋通一遍寫hiah4濟條留言,thiam2。身軀洗洗 *咧欲來oo11 oo24睏,御休みなさ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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